第10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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涼宮未來和轟冷沒聊幾句, 再回頭看看, 轟焦凍和爆豪勝己的戰鬥還在僵持中，快成回合制的游戲方式了。
你一招，我一招，玩兒似的。
這兩人朝夕相處兩年多，又通過各種各樣的訓練了解彼此, 對彼此的長處短處太過清楚明白，因此每次一打起來就能打個個把小時。
涼宮未來早不愛看他們倆打架了。
要是打架能毀壞衣服，露個腹肌露個人魚線，她還能飽飽眼福。
無奈事務所有個死要錢的財務, 死摳錢的會計, 每每在打架之前叮囑眾人“不要破壞太多建築, 要賠錢的”“不要損壞衣服, 要付錢的”“幸好受傷治療不要錢”。
A班眾人耳朵被念得快起繭子，每次打架都很註意不要弄成“拆遷辦”過境，財務和會計一到花錢的時候總會用看敵人派來的奸細眼神看他們——說真的, 就是賠點錢而已。
到最後，習慣成自然，打架連衣服都會保護好。
轟焦凍的腹肌嘛，洗完澡沒穿衣服前能看到, 去得巧了還能摸兩把。
盡管，由於某種心知肚明的原因, 男票越來越保護自己的腹肌, 越來越不願意被她摸了。
爆豪勝己的身材和腹肌, 真真是被他保護得好好的，許久許久沒見了。
算起來，至少一年多了。
涼宮未來哀傷地嘆了口氣：“哢哢，你每天跟在哢醬身邊，是不是能經常看到他的腹肌和人魚線啊。”
哢哢無語地看著她：“洗澡當然能看到。”
羨慕啊。
涼宮未來嘆氣：“差別待遇啊。”男票的腹肌保護得太好，她想飽飽眼福都不行。
“是啊。”娘娘難過得小嘴要嘟起來了，“爸爸從來不和我一起洗澡，不給我看腹肌和人魚線。”
“你當然不能看。”涼宮未來滿足了，心說：焦凍不給我看，要是給你看，那不可亂套了嗎？
娘娘：“……”差別待遇。
轟冷聽著有趣，又覺得疑惑，“焦凍為什麽不給你看，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？”
涼宮未來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。
想吐槽兩句吧，這是男票的媽媽，吐槽多了不合適；不吐槽兩句，她又覺得不開心，找了個男票，親親都得適合而止，太憋屈了。
轟冷大約明白她的表情是什麽意思，很善解人意地說：“沒事，你說吧，要真是焦凍做得不好，我回去說他。”
說是這麽說的，她幾乎認定是兒子做得不好，心想：回去就說說焦凍，怎麽能對女朋友不好呢？萬一把人家嚇跑了怎麽辦？
涼宮未來悄悄地挪挪屁股，靠在轟冷耳邊，以說小秘密的音量輕輕地說：“焦凍不讓我親，不讓我摸。”
自己不讓親，不讓摸，不讓碰，也不讓她看其他男人的腹肌人魚線。
甚至，她房間裏藏得好好的巨/乳泳裝寫真集都被沒收了——很懷疑他是不是拿回宿舍裏偷偷看。
轟冷震驚了：“為什麽？”
轟冷先是震驚於兩人分明交往一年，還維持著純潔的牽手小學生愛情模式，而後又有些疑惑，兒子為什麽這麽做？
難不成是安德瓦平時工作太忙，沒有和兒子講過？
也對，安德瓦那只有歐爾麥特的腦子肯定想不到這一點，回去還是讓夏雄和焦凍說說。
算了，家裏三個孩子，只有最小的這個脫單，沒經驗可以取。
想想也是挺悲傷的。
轟冷憂傷地嘆氣。
“對吧？”涼宮未來委屈地嘟嘴，以為兩人在同一個思考回路上，特委屈。
“我找了個男朋友，不能親，不能摸，那和找個紙片人男票有什麽區別？紙片人還會和我說早安午安晚安，來點文字上的親昵抱抱呢。”
轟冷：“……”完了完了，兒媳婦真的要跑了。
“別急，我回去就找焦凍談。”
戰鬥中的轟焦凍只覺一陣惡寒，動作一個卡頓，被爆豪勝己抓到機會，迎面就是一拳。
轟焦凍在面前築起一道冰墻，抵擋住這一拳，一個回合結束，兩人重新戰成一團。
涼宮未來肚子微漲，她當觀戰嘉賓好長一段時間沒去過廁所，憋不住了。
“阿姨，我出去一趟。娘娘，哢哢，陪在阿姨身邊。”
轟冷以為她有事要做，“好。”
娘娘：“好噠！”
哢哢：“嗯。”
涼宮未來走得很快，這座體育館她來的次數不多，不是很熟悉，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廁所的標示。
這時，通道中出現了陌生的氣息。
熟悉的，令人難以忘懷的。
涼宮未來只有一個想法：不把它們打成碎骷髏，她的名字倒過來寫！
轉了一個彎，五個手持刀劍頭戴鬥笠的森白骷髏人出現在眼前。
許久不曾見面，差點忘記還有仇沒報。
可惜，不能親自報仇。
涼宮未來：“晴明爸爸，晴明阿爸。”
安倍晴明與黑晴明同時出現，看向說好今天不會召喚他們的寶貝女兒。
安倍晴明：“出事了？”
黑晴明：“要幫忙？”
“是啊。”涼宮未來捂了捂肚子，意識不能改變真實需求，她真的快憋不住了，往五個骷髏人一指，“上次就是他們差點殺了我。”
安倍晴明：“呵。”
黑晴明：“呵呵。”
兩個為了不讓寶貝女兒傷心而達成統一戰線的男人，此時此刻，只有一個深刻的想法：弄死他們！
涼宮未來迅速地溜到廁所解決生理需求，洗完手再出來，外面的戰鬥早解決了。
五個骷髏人死得不能再死，被拆分成無數塊，拼都拼不起來。
而安倍晴明、黑晴明與另外五個光鮮亮麗的刀劍男子對峙著，雙方之間一觸即發。
涼宮未來認出為首那個眼中有著新月的男子，正是她快死的時候救她一命的人。
“三日月？”
三日月宗近頷首：“姬君認得我？”
“有些印象。”涼宮未來回了他一句，看向安倍晴明與黑晴明，“晴明爸爸，晴明阿爸放心，他們不是來殺我的，是後面來救人的那一波。”
解釋完了，安倍晴明、黑晴明還沒收起架勢。
涼宮未來也不多勸，“三日月，我有事情要問。”
三日月宗近：“姬君若是想知道，不妨隨我們回本丸，主公早已等待多時。”
安倍晴明：“未來。”
黑晴明：“我去。”
“沒事，他們要是想對我不利，當初就不會留下禦守，還找人來救我了。”涼宮未來用眼神示意兩位爸爸放心，向前跨了一步，“我跟你們走。”
*****
本丸建立在山上。
涼宮未來跟著五名刀劍男子到了開滿櫻花的山上。
三日月宗近帶路，路上她見到許多年齡不同的男子，小的才到腰間和五只小老虎玩耍的小正太，大到正值盛年玩槍的男子，中間的還有練劍的纖細少年。
順著長長的木質走廊，到了天守閣。
三日月宗近敲門，“主公，姬君來了。”
“進來吧。”主公的聲音很年輕，是個年輕的男子。
三日月宗近拉開障子門，退後一步，自己並不進去。
涼宮未來踏了進去。
障子門在背後合上，男子手持一杯清酒，側坐在窗邊，粉色的櫻花花瓣順風飄了進來，灑在他的墨發白衣上，增添幾分點綴。
“不知閣下是否能回答我的疑問？”涼宮未來身上還穿著現代的服飾，短衣短裙，與這間和室格格不入。
男子寬大的袖子撫過小桌，帶動酒瓶，哐當倒下，他不疾不徐地扶起酒瓶。
“姬君請坐。”
涼宮未來壓住短裙邊沿，跪坐下來。
男子斟滿一杯清酒，送到她面前，“或許，我該叫你英雄未來。”
涼宮未來接過，並不喝，“可以。不知閣下如何稱呼？”
男子毫不在意地一笑：“逝去的歲月太長，我早已忘記自己姓甚名誰，付喪神們叫我主公，並不是名字。這是9002本丸，你叫我9002吧。”
男子容貌艷麗，比三日月宗近更甚，一顰一笑堪稱傾國傾城。
涼宮未來不為所動，她僅花癡男票一人，其餘的……抱歉，男票會吃醋的，不在視線範圍。
所以對於男子不論是想隱瞞自己的名字，還是真的經歷漫長的歲月忘記自己的名字，才要讓人稱呼他9002，她沒有太多感覺。
“9002，既然你知道我是誰，來自哪裏，那麽想必你能回答我的疑問。”
男子：“姬君想問的不過三件事，不急，等我一一道來。”
“第一件，三番四次要置你於死地的骷髏人是誰？他們是時間溯行軍，穿梭到各個時空，為擾亂既定的歷史而存在。”
“第二件，我們是誰？我們是時之政府的員工，我是第9002號本丸的主人，你見到的那些手持刀劍的男子全是付喪神，本體是刀劍，聽從我的召喚來到世上，為我所用。”
“第三件，為何救你？我們的任務是維護歷史，自然要保護你。”
男子說了一長串話，頓了頓，抿了幾口清酒，“如何？清楚了嗎？”
“大致。”涼宮未來還有點不太明白，“我的存在，對我的世界影響很大嗎？”
“自然。”男子說，“從個性與能力上來說，你並不是歐爾麥特的繼承人，他的繼承人另有其人。但是從結果來說，你又是‘和平的象征’的繼承人，沒有你，沒有和平。”
其餘的，他不肯再說了。
涼宮未來明白了。
歐爾麥特與和平的象征是可以分割開來的。
或許，歐爾麥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維持不了太長時間，所以在暗地裏尋找合適的繼承人。
那麽，他會來到雄英高中當老師，綠谷出久與他的個性和戰鬥方式那麽相似的原因，通通明了。
綠谷出久，果然是歐爾麥特的繼承人。
嘖，雖然早有預感，但是真正知道的時候，還是很不爽啊。
涼宮·自認世界第一歐廚·未來不開心。
不開心之下，少女一口悶了之前還打定主意未成年不喝酒不能碰的清酒，被辛辣的酒氣嗆住，咳個半死。
男子哈哈大笑，又倒了一杯，“姬君請。”
涼宮未來翻了個白眼，不理他。
剛剛是不小心忘記了，現在再來一杯，等會兒回去被轟焦凍發現，他肯定會問。
解釋嘛，要提到自己和美男子獨處一室的事——轟焦凍會吃醋。
不解釋嘛，要隱瞞自己外出和美男子獨處一室的事——她會難過。
總覺得，怎麽做都是錯。
涼宮未來突然後悔因為好奇心驅使過來這一趟了。
也就解答一點點疑問，沒什麽卵用。
最大的收獲就是：emmmmm……看到了個美男子。
美男子以手撐腮，明眸半瞇，飲著小酒，端的是……美色無雙。
涼宮未來頭疼地捂住眼睛，不能看不能看，焦凍會吃醋的。
男子：“姬君為何不敢看我？可是我長得無法見人？”
倘若你這樣的禍水無法見人，那A班好多人要鉆到地縫裏去了。
涼宮未來搖頭：“事情已了，我回去了。”
還不確定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差是多少，她得盡快回去，免得他們找不到人擔心。
“不急。”男子放下酒杯，坐起身來，他起得不急，許是坐久了，一時腳麻，腳下不穩，竟直接往前一倒。
眼看著他要砸到小桌上，涼宮未來想也沒想，起身接住了他。
這是職業英雄的本能。
不論對方是誰，只要遭遇困難，他們都會挺身而出，即便這個人前一秒還是你的情敵，都得救。
然而……
面頰上劃過一抹輕輕的柔軟，她愕然地轉頭，男子神色安詳，竟然以這樣的姿勢睡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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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人朝夕相處兩年多，又通過各種各樣的訓練了解彼此, 對彼此的長處短處太過清楚明白，因此每次一打起來就能打個個把小時。
涼宮未來早不愛看他們倆打架了。
要是打架能毀壞衣服，露個腹肌露個人魚線，她還能飽飽眼福。
無奈事務所有個死要錢的財務, 死摳錢的會計, 每每在打架之前叮囑眾人“不要破壞太多建築, 要賠錢的”“不要損壞衣服, 要付錢的”“幸好受傷治療不要錢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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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最後，習慣成自然，打架連衣服都會保護好。
轟焦凍的腹肌嘛，洗完澡沒穿衣服前能看到, 去得巧了還能摸兩把。
盡管，由於某種心知肚明的原因, 男票越來越保護自己的腹肌, 越來越不願意被她摸了。
爆豪勝己的身材和腹肌, 真真是被他保護得好好的，許久許久沒見了。
算起來，至少一年多了。
涼宮未來哀傷地嘆了口氣：“哢哢，你每天跟在哢醬身邊，是不是能經常看到他的腹肌和人魚線啊。”
哢哢無語地看著她：“洗澡當然能看到。”
羨慕啊。
涼宮未來嘆氣：“差別待遇啊。”男票的腹肌保護得太好，她想飽飽眼福都不行。
“是啊。”娘娘難過得小嘴要嘟起來了，“爸爸從來不和我一起洗澡，不給我看腹肌和人魚線。”
“你當然不能看。”涼宮未來滿足了，心說：焦凍不給我看，要是給你看，那不可亂套了嗎？
娘娘：“……”差別待遇。
轟冷聽著有趣，又覺得疑惑，“焦凍為什麽不給你看，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？”
涼宮未來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。
想吐槽兩句吧，這是男票的媽媽，吐槽多了不合適；不吐槽兩句，她又覺得不開心，找了個男票，親親都得適合而止，太憋屈了。
轟冷大約明白她的表情是什麽意思，很善解人意地說：“沒事，你說吧，要真是焦凍做得不好，我回去說他。”
說是這麽說的，她幾乎認定是兒子做得不好，心想：回去就說說焦凍，怎麽能對女朋友不好呢？萬一把人家嚇跑了怎麽辦？
涼宮未來悄悄地挪挪屁股，靠在轟冷耳邊，以說小秘密的音量輕輕地說：“焦凍不讓我親，不讓我摸。”
自己不讓親，不讓摸，不讓碰，也不讓她看其他男人的腹肌人魚線。
甚至，她房間裏藏得好好的巨/乳泳裝寫真集都被沒收了——很懷疑他是不是拿回宿舍裏偷偷看。
轟冷震驚了：“為什麽？”
轟冷先是震驚於兩人分明交往一年，還維持著純潔的牽手小學生愛情模式，而後又有些疑惑，兒子為什麽這麽做？
難不成是安德瓦平時工作太忙，沒有和兒子講過？
也對，安德瓦那只有歐爾麥特的腦子肯定想不到這一點，回去還是讓夏雄和焦凍說說。
算了，家裏三個孩子，只有最小的這個脫單，沒經驗可以取。
想想也是挺悲傷的。
轟冷憂傷地嘆氣。
“對吧？”涼宮未來委屈地嘟嘴，以為兩人在同一個思考回路上，特委屈。
“我找了個男朋友，不能親，不能摸，那和找個紙片人男票有什麽區別？紙片人還會和我說早安午安晚安，來點文字上的親昵抱抱呢。”
轟冷：“……”完了完了，兒媳婦真的要跑了。
“別急，我回去就找焦凍談。”
戰鬥中的轟焦凍只覺一陣惡寒，動作一個卡頓，被爆豪勝己抓到機會，迎面就是一拳。
轟焦凍在面前築起一道冰墻，抵擋住這一拳，一個回合結束，兩人重新戰成一團。
涼宮未來肚子微漲，她當觀戰嘉賓好長一段時間沒去過廁所，憋不住了。
“阿姨，我出去一趟。娘娘，哢哢，陪在阿姨身邊。”
轟冷以為她有事要做，“好。”
娘娘：“好噠！”
哢哢：“嗯。”
涼宮未來走得很快，這座體育館她來的次數不多，不是很熟悉，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廁所的標示。
這時，通道中出現了陌生的氣息。
熟悉的，令人難以忘懷的。
涼宮未來只有一個想法：不把它們打成碎骷髏，她的名字倒過來寫！
轉了一個彎，五個手持刀劍頭戴鬥笠的森白骷髏人出現在眼前。
許久不曾見面，差點忘記還有仇沒報。
可惜，不能親自報仇。
涼宮未來：“晴明爸爸，晴明阿爸。”
安倍晴明與黑晴明同時出現，看向說好今天不會召喚他們的寶貝女兒。
安倍晴明：“出事了？”
黑晴明：“要幫忙？”
“是啊。”涼宮未來捂了捂肚子，意識不能改變真實需求，她真的快憋不住了，往五個骷髏人一指，“上次就是他們差點殺了我。”
安倍晴明：“呵。”
黑晴明：“呵呵。”
兩個為了不讓寶貝女兒傷心而達成統一戰線的男人，此時此刻，只有一個深刻的想法：弄死他們！
涼宮未來迅速地溜到廁所解決生理需求，洗完手再出來，外面的戰鬥早解決了。
五個骷髏人死得不能再死，被拆分成無數塊，拼都拼不起來。
而安倍晴明、黑晴明與另外五個光鮮亮麗的刀劍男子對峙著，雙方之間一觸即發。
涼宮未來認出為首那個眼中有著新月的男子，正是她快死的時候救她一命的人。
“三日月？”
三日月宗近頷首：“姬君認得我？”
“有些印象。”涼宮未來回了他一句，看向安倍晴明與黑晴明，“晴明爸爸，晴明阿爸放心，他們不是來殺我的，是後面來救人的那一波。”
解釋完了，安倍晴明、黑晴明還沒收起架勢。
涼宮未來也不多勸，“三日月，我有事情要問。”
三日月宗近：“姬君若是想知道，不妨隨我們回本丸，主公早已等待多時。”
安倍晴明：“未來。”
黑晴明：“我去。”
“沒事，他們要是想對我不利，當初就不會留下禦守，還找人來救我了。”涼宮未來用眼神示意兩位爸爸放心，向前跨了一步，“我跟你們走。”
*****
本丸建立在山上。
涼宮未來跟著五名刀劍男子到了開滿櫻花的山上。
三日月宗近帶路，路上她見到許多年齡不同的男子，小的才到腰間和五只小老虎玩耍的小正太，大到正值盛年玩槍的男子，中間的還有練劍的纖細少年。
順著長長的木質走廊，到了天守閣。
三日月宗近敲門，“主公，姬君來了。”
“進來吧。”主公的聲音很年輕，是個年輕的男子。
三日月宗近拉開障子門，退後一步，自己並不進去。
涼宮未來踏了進去。
障子門在背後合上，男子手持一杯清酒，側坐在窗邊，粉色的櫻花花瓣順風飄了進來，灑在他的墨發白衣上，增添幾分點綴。
“不知閣下是否能回答我的疑問？”涼宮未來身上還穿著現代的服飾，短衣短裙，與這間和室格格不入。
男子寬大的袖子撫過小桌，帶動酒瓶，哐當倒下，他不疾不徐地扶起酒瓶。
“姬君請坐。”
涼宮未來壓住短裙邊沿，跪坐下來。
男子斟滿一杯清酒，送到她面前，“或許，我該叫你英雄未來。”
涼宮未來接過，並不喝，“可以。不知閣下如何稱呼？”
男子毫不在意地一笑：“逝去的歲月太長，我早已忘記自己姓甚名誰，付喪神們叫我主公，並不是名字。這是9002本丸，你叫我9002吧。”
男子容貌艷麗，比三日月宗近更甚，一顰一笑堪稱傾國傾城。
涼宮未來不為所動，她僅花癡男票一人，其餘的……抱歉，男票會吃醋的，不在視線範圍。
所以對於男子不論是想隱瞞自己的名字，還是真的經歷漫長的歲月忘記自己的名字，才要讓人稱呼他9002，她沒有太多感覺。
“9002，既然你知道我是誰，來自哪裏，那麽想必你能回答我的疑問。”
男子：“姬君想問的不過三件事，不急，等我一一道來。”
“第一件，三番四次要置你於死地的骷髏人是誰？他們是時間溯行軍，穿梭到各個時空，為擾亂既定的歷史而存在。”
“第二件，我們是誰？我們是時之政府的員工，我是第9002號本丸的主人，你見到的那些手持刀劍的男子全是付喪神，本體是刀劍，聽從我的召喚來到世上，為我所用。”
“第三件，為何救你？我們的任務是維護歷史，自然要保護你。”
男子說了一長串話，頓了頓，抿了幾口清酒，“如何？清楚了嗎？”
“大致。”涼宮未來還有點不太明白，“我的存在，對我的世界影響很大嗎？”
“自然。”男子說，“從個性與能力上來說，你並不是歐爾麥特的繼承人，他的繼承人另有其人。但是從結果來說，你又是‘和平的象征’的繼承人，沒有你，沒有和平。”
其餘的，他不肯再說了。
涼宮未來明白了。
歐爾麥特與和平的象征是可以分割開來的。
或許，歐爾麥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維持不了太長時間，所以在暗地裏尋找合適的繼承人。
那麽，他會來到雄英高中當老師，綠谷出久與他的個性和戰鬥方式那麽相似的原因，通通明了。
綠谷出久，果然是歐爾麥特的繼承人。
嘖，雖然早有預感，但是真正知道的時候，還是很不爽啊。
涼宮·自認世界第一歐廚·未來不開心。
不開心之下，少女一口悶了之前還打定主意未成年不喝酒不能碰的清酒，被辛辣的酒氣嗆住，咳個半死。
男子哈哈大笑，又倒了一杯，“姬君請。”
涼宮未來翻了個白眼，不理他。
剛剛是不小心忘記了，現在再來一杯，等會兒回去被轟焦凍發現，他肯定會問。
解釋嘛，要提到自己和美男子獨處一室的事——轟焦凍會吃醋。
不解釋嘛，要隱瞞自己外出和美男子獨處一室的事——她會難過。
總覺得，怎麽做都是錯。
涼宮未來突然後悔因為好奇心驅使過來這一趟了。
也就解答一點點疑問，沒什麽卵用。
最大的收獲就是：emmmmm……看到了個美男子。
美男子以手撐腮，明眸半瞇，飲著小酒，端的是……美色無雙。
涼宮未來頭疼地捂住眼睛，不能看不能看，焦凍會吃醋的。
男子：“姬君為何不敢看我？可是我長得無法見人？”
倘若你這樣的禍水無法見人，那A班好多人要鉆到地縫裏去了。
涼宮未來搖頭：“事情已了，我回去了。”
還不確定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差是多少，她得盡快回去，免得他們找不到人擔心。
“不急。”男子放下酒杯，坐起身來，他起得不急，許是坐久了，一時腳麻，腳下不穩，竟直接往前一倒。
眼看著他要砸到小桌上，涼宮未來想也沒想，起身接住了他。
這是職業英雄的本能。
不論對方是誰，只要遭遇困難，他們都會挺身而出，即便這個人前一秒還是你的情敵，都得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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